2019年04月24日17:00 來源：思南讀書會 作者：思南讀書會 點擊: 次
諾爾、肖水、洛盞
3月10日下午，詩人肖水帶著他的《渤海故事集》，邀請本書的譯者諾爾一同走進思南讀書會第229期現場，談談翻譯《渤海故事集》的緣起，以及翻譯過程中的困惑和心得。詩人洛盞擔任本次活動的主持。
讓中國詩作“走出去”
不同于多數譯者把外國作品“引進來”，諾爾選擇讓中國的文學作品“走出去”。良好的雙語功底為諾爾的翻譯事業提供可能，她開始嘗試翻譯中國現代詩。“有語言深度，意象非常廣，詩里面有啟發性”這是諾爾對自己所要翻譯詩作的理想標準，而詩人本身的人品以及積極溝通的能力也是諾爾所看重的。
肖水習慣于把自己的詩作放到論壇上，也正是通過網絡，諾爾第一次接觸肖水的詩歌。“他的詩歌非常迷人，內容往往讓人意想不到。”近一年的時間，諾爾持續關注肖水的創作并抄錄他的詩，也會產生自己的感悟。在諾爾看來，肖水是一位非常有潛力并且值得期待的詩人，于是她與肖水進行溝通，提出自己想要翻譯他詩作的想法。
諾爾
在正式開始翻譯工作之前，諾爾進行了大量的學習和訓練。閱讀雙語書籍，遮蓋譯文，嘗試自己進行翻譯，最后比照兩者差異，反復深入思考東方人和西方人的思維模式差異。諾爾深切地感受到了東方的詩作是十分細膩的，需要從微觀上細致地理解才得以把握宏觀的思想內涵。
如何拿捏“直譯”與“意譯”的度，也是譯者所需要認真考量的。諾爾亦有自己的翻譯原則：不參考他人翻譯、不批評他人水平，并且不為名氣而翻譯。洛盞贊賞諾爾作為譯者所具有的務實精神，“踏踏實實地把她自己覺得寫得好的詩在英語世界中呈現出來” 。
洛盞
那些環渤海而生的故事
“我其實沒有去過渤海，到過離渤海最近的城市是天津，距離渤海還有十公里左右”。《渤海故事集》中所寫的詩歌都是環繞渤海地區的，北京、天津、大連、青島、山東，這些地方對肖水來說，是他情感牽連的地方，所以渤海之于他是個特別重要的地方。
肖水
肖水本科就讀于山西大學，難忘的四年生活與交往的良師益友成就了鮮活的太原故事集。南嶺是肖水的故鄉，受到了《唐代文學地理想象》的啟發，肖水決定寫一寫“給我很多豐富經驗和滋養我文學氣質的這些人”。在洛盞看來，盡管肖水的作品中涉及了諸多地點，但他的作品并非是詩歌的地理學，“寫一個地名跟這個地方的地理和歷史并沒有太多關系，而是寫心理空間的所在”。
當許多作家產生了用詩歌語言寫小說的成功寫作模式后，肖水試圖尋求“小說詩”的獨特寫法。這一想法是深受蒲松齡《聊齋志異》的啟迪，短小的篇幅蘊含著強大的故事完整性是肖水所向往的。于是他逐漸嘗試四行詩寫成故事集的形式，慢慢地將小說的故事性元素融入詩歌。
讀者提問
翻譯是件“痛苦”的事
在翻譯肖水《渤海故事集》的過程中，諾爾遇到了不少的困難與挑戰。首先是關于地理位置的準確性。書中涉及了大量的歷史古跡，有一些不太出名的地點很難查到對應的官方譯注。即使地名查的到確切翻譯，諾爾也會進一步思考這個地名的使用是否有存在隱喻。其次，作為譯者，諾爾認為體察作者的心境是十分關鍵的。
以“荒”字為例，漢字具有豐富的詞義延展性，究竟是“荒謬”還是“荒涼”，作者細微心境的把控都是譯者需要注意的。諾爾反復提到，“翻譯是具有責任感的，無法任憑譯者的感覺”，不能錯誤地理解作者的本義，也不能節外生枝地增添作者本不具有的含義。
現場讀者
從剛剛得知諾爾要翻譯自己作品的“激動”，到翻譯溝通過程中的“痛苦”，肖水深切體會到了翻譯是一件不簡單的事，也十分敬佩諾爾一絲不茍的工作態度。諾爾會向肖水仔細地詢問每一處她理解不太清晰的地方。肖水在中國，諾爾在美國，兩人的交流克服了時差。300多封來往郵件和無數的微信溝通最終成就了雙語版的《渤海故事集》。
思南讀書會NO.229
現場：王若虛
撰稿：關 玥
攝影：隋 文
編輯：黃詩雨